路奎

*警告:不常写同人文,真的,别追蹤我

原创abo/同人文 放置处

我虽没有足够才华可以写传世之作,但我有足够的才华写到足以让自己落泪。
——陈玉慧《我的德国丈夫》

—在Lofter连载原创小说是否搞错了什么?—
目前作品:
2017.8~10原创abo《过街老鼠》已完结(共46+1回)(番外共6回)
2017.10~12原创耽美生子《青春回响》已完结
2018.4~9原创abo《温柔乡》《行星雨》已完結
2019原创abo《薄暮》不定期连载

*第五同人不定期更新

【殓香】我所能挽回的狂澜 上

*主要角色为入殓师和调香师,友情向;也有些许的摄殓友情向成分。

*涉及众多角色剧情推演。

以下是各种私设↓

*入殓师在使用技能时除了知晓对方的面容以外,也必须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才能够使出付容返生。

*入殓师为极度的暴躁厌世,并且厌恶人群。

*庄园里的时间静止,求生者所来自的年代各不相同,并且,不论是在庄园内死去亦或是游戏内死亡都会重生,没有出去的方法,每当出了庄园大门后,沿着路线走会直接再走回庄园。

*庄园固定每日进行游戏,求生者与监管者皆为随机抽取,无参加游戏的成员会在庄园内各自生活。

*无人知晓庄园主的模样,并且庄园主似乎亦不存在于庄园内,每当有任何需求时,会打庄园内的电话将要求告知接电者'夜莺小姐',并且在几天后收到所需用品。

正文开始↓

这场游戏是大失败。

卡尔忍住要作呕的感觉,他颤抖着,心跳大到几乎要击碎他的胸口。他用力捏着粉扑,像是要将手中的道具碎尸万段。

他双眼急迫的睁大,血丝迸发而出,卡尔抑制住颤抖的身躯,他再次低声念了棺材中那个人的名字:“薇拉·奈尔!”

没有反应。

你他妈的。卡尔紧张的几乎要把工具砸出去,他捧起棺材中那美丽的脸庞,对于女性求生者,他通常都会非常仔细的让替身人偶能够还原到百分百的模样,就像现在这样,明明调香师薇拉的身躯已经被他安稳的付容返生,但却无论如何也唤不醒。

“快睁开眼睛啊!”他嘶声叫道,被摆放在游戏场地内的棺材很快会被这次的监管者察觉,但调香师的本尊却仍坐在狂欢之椅上,毫无动静。 “该死,薇拉·奈尔!”

这场游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克拉克和萨贝达都已经死了,该死。卡尔咬紧下唇,他的脑袋乱成一团,从一开始都现在他始终没有赢过游戏,在庄园找人的任务也毫无进展,而他甚至连每个人的本名都是现在才记起来。

必须去救人。

胃部开始翻搅,他感受到胃酸逆流而上。卡尔知道自己等一下一定会死,然后隔天又会在床上醒来。他必须替薇拉扛下一刀,至少让对方能够逃走找地窖。

离开熟悉的棺材让卡尔觉得快要窒息,他加快脚步来到红教堂长椅区的位置。这次的监管者是开膛手,曾是伦敦小孩恶梦的杰克举着爪子,似乎对于没有使用棺材这件事感到讶异不已。

卡尔奔跑着来到薇拉所在的椅子面前,他躲开开膛手的雾刃。虽然是不起眼的攻击,但那股切过空气的力量足以令人皮开肉绽。

开膛手早已蓄势待发,卡尔也决定直接救人,他快速解开荆棘,而那与棺材中的人偶不同,活生生的调香师薇拉·奈尔正用红肿的双眼看着他: “快走……”

“去他妈的!”

卡尔低声咒骂,他扯开荆棘,双手被刺给痛击。刚从狂欢之椅上下来的薇拉跌跌撞撞,像初学步的孩子。卡尔几乎是要崩溃似的推了眼前的调香师一把,好像这时才恢复神智似的,薇拉带着惊骇的眼神看向他:“入殓师?”

“跑啊!”

或许是等得不耐烦了。卡尔惊恐的听见开膛手攻击的声响。他感觉到后背被那尖锐的利爪捅出了伤痕,鲜血喷洒而出,衣服黏在了皮肤上,明明以前在工作上常遇到血。但卡尔不喜欢血沾上自己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流失。

下一刀来得太快,卡尔直接摔倒在地,原本就有伤口的后背和坚硬的地面磨擦,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卡尔倒抽一口气,眼里因为痛楚喷发出泪水,他眼睁睁看着薇拉被打倒,同他一起贴在地面上挣扎。

“要⋯⋯投降吗?”

薇拉的嘴角在滴血,眼神黯淡无光:“入殓师?”

“好。”

接着,在开膛手抓起他之前,卡尔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 —— ——

死亡的滋味无法习惯。纵使他每日每夜都在面对死亡。冰冷的体温、再也不会转动的眼珠,失去温度的脾脏,他曾捏起整颗心脏,试图思索当器官跳动时会是什么模样。他也曾缝上残破的尸体,一针一线,缓慢地重现逝者生前的模样。化妆,尤其是化妆。

他在庄园的床上睁开眼。

“早安,伊索,要不要一起来喝茶?”

“不。”

在庄园里唯一能正常交流的人类就是约瑟夫,卡尔觉得对方有点烦人,应该说有点像自己母亲一样,话很多,而且很啰唆。

“昨天怎么样,我听萨贝达先生说开膛手十分凶狠的杀了你们。”约瑟夫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浓厚的法式口音让卡尔连想要忽略他的话都不行:“身体有哪里痛吗?话说上次列兹尼克小姐重生的时候,被巴尔克先生打碎的骨头没有复原,那惨叫声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德拉恩索斯?”卡尔用干瘪的声音呼喊了对方,他觉得叫约瑟夫的本名实在有些奇怪,毕竟他们来这个庄园都是拥有某种目的,而不是来交朋友的。

“我在。”约瑟夫眯起蓝色的双眼,头一次见到对方,那与红蝶美智子一样没有眼白的双瞳的确曾让卡尔吓得差点把化妆箱丢出去。

“……付容返生对调香师失败。』卡尔从床上缓慢爬起来,背部的刺痛感已经消逐渐失了,他始终习惯不了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庄园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仿佛坐如针毡:“「我不明白。”

“我会建议你直接去问问她本人,这里有很多成员都隐瞒着自己的秘密。”约瑟夫坐在书桌上,用手撑着头说:“我记得你刚来这里时候的第一场游戏,伍兹小姐的棺材也失效了不是吗?也是去和黛儿医生确认过才知道要喊'丽莎·贝克'才能救她下来。”

卡尔撇开视线,他能够与约瑟夫正常谈话的唯一原因就是对方不是正常人,而是早就死去多时的亡魂,即便藉由这座庄园的力量获得了实体,但皮肤依旧冰冷,心脏也不会跳动。

其他人对于约瑟夫似乎感到很感冒,也只有卡尔愿意与对方说话。

应该说,自己并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面对那些不甚熟悉的众人。

“走吧,这时间应该有早餐了,我们一起去。”约瑟夫笑着说,然后跟随在卡尔后面一起走出房间。明明他并不需要吃早餐。

“这一次你应该不会逃跑吧,啊,不过逃跑也没关系,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在一起下棋。”

“我讨厌下棋。”

“那喝茶?”

“……可以。”

这条走廊仿佛连绵无际,卡尔感觉到心跳快了起来。他厌恶开放空间,那让自己的安全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下意识地躲在约瑟夫的背后,这似乎能让周围看起来不那么辽阔。

在前往餐厅的路途上,他看见约瑟夫曾提起的机械师特雷西打开房门。那个女孩十分瘦弱,是全庄园最矮小的成员。而特雷西和自己的眼神对上了。

“早安,伊——”

话还没说完,卡尔立刻加快脚步,连约瑟夫也管不了,他快速的下了楼梯,在东侧与西侧各有一座,他连忙躲进西侧楼梯的底下,这里要是不仔细发觉应该是不会有人察觉到自己在这里的。

待一下再出去吧。

卡尔试着抑制住狂乱的心跳,思绪又顿时跑回他初次来到庄园崩溃的那几天。

第一次参与竞赛,他连怎么使用自己的技能都不明了,而将棺材从地面下召唤出来的时候,又是怎么把自己和身边的园丁艾玛吓得尖叫出声。

然后,那场竞赛全部人都死了。

卡尔不害怕死亡,但却不喜欢那痛苦的过程。他也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醒来。然后永无止尽的参与。

这是一场阴谋,每个人都晓得,赢了游戏也不会有奖赏,即便疯狂的打电话去给那位叫做夜莺的女人,也不会得到半点能离开这里的线索。

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恶梦。

“……入殓师?”

有股声音从旁边传来,卡尔倒抽一口气,他想要逃走,却发现后面没有退路,只能回瞪向那个发话的人。

是调香师。

薇拉·奈尔带着复杂的神情,然后蹲在他身旁:“那个……昨天好像出了什么意外,对吧,棺材没有发挥作用,所以连带的你也死了,真抱歉。”

“抱歉什么,妳能解释清楚吗?”卡尔只想赶快离开,但碍于未来他也得继续救人,只能趁现在把话问清楚。

“嗯、解释什么?”薇拉眨着眼睛,半透明的面纱遮盖了她的面容。

“名字,真名。”卡尔大力的吸气,他开始觉得窒息了:“我需要真名,不然没办法救妳。”

薇拉的表情变了,她张着嘴,看起来想说什么,带着微微惊恐的眼神,她撇过头,然后开口:“……克、克洛伊·奈尔。”

“这样就够了。”卡尔连忙站起来,他已经没胃口到连早餐吃不吃都无所谓了。反正回到房间,约瑟夫也会在那里等着和他下西洋棋之类的。

在走上楼梯的时候,他听见薇拉在背后喊道:“那个,入殓师!”

卡尔转过头,没有回答,只是瞪着对方。

“你的付容返生,能够让已死的人复活过来吗?”

“不行。”卡尔觉得脸部在回答的时候已经开始抽蓄,他只想赶快掉头就走。

“——喂!你在喊薇拉·奈尔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动静吗!?”

卡尔没有回答,但薇拉的模样看起来很痛苦:“……你说你的棺材能够『付容返生』,那有没有可能,你已经知道我的脸孔了,但能够召唤出另一个人?”

“……你他妈的在讲什么东西。”被掩盖在口罩中的话语似乎无法传递给眼前的那个人。

因为早餐时间到了,有越来越多人从二楼下来大厅。脚步声让卡尔的胃整个被抽紧,他决定不管薇拉到底想讲什么东西他都要直接离开。

“欸,这不是伊索小弟吗,很难得看见你出现在这里啊。”是那个高傲自大的男人,慈善家克利切·皮尔森正靠在二楼的扶手上:“怎么这么急着回去,不吃早餐吗?”

卡尔快步通过那些人,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很难受,很难受。不论是戴上口罩或者是手套好像都不能保护自己。

“入殓师!”

有东西抓住了自己。

“他妈的!”卡尔惊恐的甩动手臂,他几乎要腿软的站在走廊上,面对着追过来的薇拉。

“你能够再试一次吗?”薇拉很激动地说:“你才刚来庄园不久,有很多东西可能都不了解,会不会关于那个召唤,有可能能让已经死去的人……她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名字就叫做薇拉,拜托了,你能不能——”

“……所以妳一开始是故意不告诉我妳的真名吗?”卡尔抽着嘴角说。

“不、不是……”薇拉的眼神在飘移,她强作镇定的说:“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能不能……”

卡尔转过身回到房间内,他将房门狠狠锁上,并且不管薇拉的叫喊。

“怎么回来了?”约瑟夫正在擦拭他的西洋剑,这个老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喝茶还有观赏那能够直接把人戳死的武器:“前几天我向夜莺小姐提出上等茶叶的要求,现在已经来了,我们一起喝茶吧。”

“我讨厌那群人。”

约瑟夫的动作稍微停了下,接着用那一贯柔和的口音开口:“你真的很像我的弟弟呢。”

“你说过了。”

“那我可以再说一次啊。”约瑟夫嘻嘻笑着,然后说:“真是温柔又细腻的仿佛一折就断呢,伊索。”

“臭老头。”卡尔在床上翻了个身,他闭上眼睛,试图忽略因为没吃早餐而传来的饥饿感。

最恐怖的事情不是接二连三的死亡,而是习惯于庄园的生活。

还记得那位穿着厚大衣戴着礼帽的魔术师瑟维曾在吃饭时问过大家的出生年月日。卡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或许是因为每次在念其他人的名字时,他对于发音太过于复杂的名字总是感到头痛。

“二战结束后,我就来到这里了。”那名雇佣兵奈布皱着眉头说:“⋯⋯令人意外的是这里比我想像的更加奇怪。”

“也就是说奈布先生比我小了四十几岁吗?”园丁艾玛露出了大大的微笑,她是整个庄园的开心果,但卡尔只觉得对方恐怖的要命,虽然他也和艾玛来自同一个年代,但他们简直就像不同世界的人。

整个庄园像场精心设计的秀,里面装满了范围广大的各行各业人士,而每个人的眼神都不见得温厚,而是带着猜忌以及不安。经由一封邀请函来到这里,为了其中的奖金还有隐藏的秘密而拼命在游戏上。不论身为所谓的‘求生者’,亦或是必须杀人的‘监管者’都一样。

“哈哈哈,克利切是一八六八出生的,在场的各位请叫一声大哥好吗!”那令人烦躁的慈善家在当时这么说,当然卡尔依旧是默不作声的坐在原位上。

“那十八世纪出生的我,也能麻烦你叫我一声大哥吗?”魔术师露出令人不安的微笑,身为庄园年纪最大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令人觉得有些恐怖。尤其是那位叫做威廉的运动员,每次他们一见面,威廉都会找借口离开现场。

就像约瑟夫说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有秘密。没有人知道机械师特雷西在入夜后为什么要跑出去在庄园里到处乱窜,她同时也是第一位在庄园里因为摔死而重生的求生者;同理,无人知晓为什么被称作冒险家的那位士兵库特为何总是手拿着一本书同时念念有词;卡尔想到调香师,大概所有成员也都不会明白为何每次进行完游戏,薇拉都会失魂似的躺在大厅的手扶椅上,身旁围绕着不明的香气。

他们不会干涉别人的秘密,除非是影响到求胜的关键。

几天后——

“游戏开始。”

卡尔睁开眼睛,他深吸一口气,海风还有咸味让他知道这里是湖景村。

游戏的进行机制他已经明白了许多,在夜晚所有人睡着后,隔天会随机抽选出五名包含监管者和求生者的人选,并且传送到随机的游戏地点。他全身紧绷的像整个人要被扯断。卡尔抬起头看了下周遭,这里是玉米田,他决定在接近逃生口的地方放下棺材,但直到那铁灰色的棺材从地面缓缓升起时,卡尔才从旁边的复古相机察觉到这场监管者是约瑟夫。

“他妈的。”他咒骂一声,连忙跑到密码机前,但好险的是,透过在寂静中更显明显的远处熟悉脚步声,约瑟夫似乎还在废弃大船那里闲晃。卡尔直接开始破译密码机,这是整场游戏他最讨厌的一个环节。从初次来到庄园这个监狱时,他曾问过什么叫做‘破译密码机’,而所有人,包括约瑟夫全都心照不宣的给了他一个笑容,然后说——

到时会明白的。

“——三十乘以二等于六十、车子靠的是汽油发动、'我要掐住命运的咽喉,其绝无法使我屈服'是贝多芬的名言⋯⋯”依据密码机上的提示,卡尔绞尽脑汁的思考,再缓慢的将答案打上密码机上的显示萤幕,通常会由各式各样包含各种方面的问题组成,而令人恐惧的是这些问题通常会与求生者习习相关: “最后一位委托人的伤口共有⋯⋯三十九刀,没问题了。”

如果换成机械师特雷西,卡尔记得她曾说过:‘直接把密码机拆了也可以。 ’,没记错的话慈善家和机械师就是这样做的。

卡尔提起化妆箱,在开启照相机后他奋力将这台密码机破译完成,所幸还剩下一点时间镜像才结束。他进入玉米田旁的废弃小屋,也是在踏进去的那一瞬间,镜像忽然瘫缩,卡尔眨了眨眼睛,赫然发现浑身是血的薇拉正倒在那里,鲜血的气味直冲进鼻腔,即便带了口罩也无法完全遮掩。

“⋯⋯帮、咳、我⋯⋯”薇拉艰难的举起手说,她的嘴角流下一道血痕,约瑟夫看来没有追过来。卡尔拿出绷带,将调香师腹部那块被西洋剑刺伤的伤口包扎起来。他沉默着,在这间小屋中,能够听闻彼此的呼吸声。

“⋯⋯抱歉没有告诉你实话。”薇拉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我杀了我姐姐,她叫做薇拉,我们是双胞胎,然后——”

“好。”卡尔听见机械师的惨叫声在不远处回荡。他打上一剂止痛针,将调香师包扎好,接着说:“去修机。 ”

薇拉瞪着他,那双褐色的眼珠闪着某种不明的情感:“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卡尔回瞪:“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然后赢得游戏。”

“——上一次,你为什么不去找地窖而要来救我?”

“因为妳。”卡尔用比想像中更加低沉且阴森的声音开口,他拉开口罩,让声音更能够传递到对方耳中:“比我这种人更值得活下去。”

他没有在游戏中见到机械师的面孔就无法使用付容返生,必须趁着现在约瑟夫还在追击的时候尽量拉近距离,才能救到对方。

卡尔转过身,尽了全力奔跑,他在途中遇见了另一位求生者,园丁艾玛向他点点头,似乎表示救助的任务就交在自己身上了。

“伊索。”薇拉喊了自己的名字,她跑近自己身边,然后说:“退后,我来救人。”

卡尔还来不及回话,对方便露出近几痴狂的微笑:“这种话轮不到你这个毛头小子来说,回去化妆我,要搞牺牲流让我来就行了。”

“薇、不⋯⋯克洛伊小姐。”卡尔停下脚步,依照结果来看,由调香师救人是比较好的。他皱起眉头,接着说:“请万事小心。”

“你可真温柔啊。”克洛伊撇过头说:

“——我最讨厌温柔的人了,因为那种人总是死的很惨。”

他从对方的眼神再次看出无尽的秘密。

而他明白不必追问,他们是不可能成为朋友,也不可能会想了解彼此。于是卡尔沿路往返了回去,他将棺材里的人仔细画上了调香师的妆容,那令人着迷的脸部线条,微微晕染开来的眼影,以及紧致的嘴唇。

“薇拉·奈尔——不,克洛伊·奈尔。”

机械师被救到了,调香师遛了约瑟夫一段时间,然后终于倒地,卡尔舍弃掉修机时间,他站在棺材前面,等待着庄园的奇迹发生。

棺材中的人睁开了双眼,他们的双眼对上。

“——谁?”

而调香师却说出了这句话。那双美丽的棕眼瞪向卡尔。

心脏剧烈的撞击着胸膛,他无法呼吸。

是克洛伊吗,不,那不是克洛伊,而是——

“你是谁?我又在哪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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